牛Ｘ台湾制作人谈作曲与制作

济海云帆

※ 谈谈作曲与制作

　常常收到很多年青朋友来信问及作曲及制作的问题，从小就爱唱歌及的玩吉他Eddie
　也是其中之一。刚退伍的他因为对音乐制作及玩团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所以最近

　常常拉着跟他一样喜欢唱歌的妹妹Vicky跑来工作室找我，希望我能给他一些指引。

　我把跟他兄妹俩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稍作整理刊出，让对幕后工作同样有兴趣的青

　年朋友分享一下。
　Eddie：老师，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了！
　史丹利：不会啦，有甚么事吗？
　Eddie：有一些关于幕后工作的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可以吗？

　史丹利：ok！说来听听。

　Eddie：老师，我跟我妹都对玩团、作曲及制作这些很有兴趣，首先想请问一下要怎

　　　　 样才能成为作曲家？作曲家的工作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史丹利：喜欢创作，享受创作。不管是哪方面的，都是好事，都能带来智能的增长

　　　　　，生活的乐趣。

　　　　　顾名思义，作曲家在音乐上的首要工作当然是作曲啦，那作曲又是甚么呢？

　　　　　如同其它艺术家一样，创作是需要透过一些媒介的。文学家使用文字，舞

　　　　　蹈家使 用肢体，画家利用色彩，导演利用声光，作曲家则是利用音符及声

　　　　　响。

　　　　　作曲家的工作大概就是：把脑子里想到的抽象旋律、节奏、和声、气氛感

　　　　　觉以乐谱或声音形态具体展现于人前。

　　　　　不过，时代不同了，我认为以现时流行乐市场实际情况来说，作曲家已不

　　　　　能好像过往一样，曲子作好之后再把谱及和弦写一写就交差了。除了作曲
　　　　　之外；他还必须具备基本的Midi编曲能力，能做出一个象样的demo才行。

　　　　　可能你会问：『作曲不是把旋律写好就ok了吗？为何还要会Midi编曲呢？』

　　　　　因为跟古典音乐不同；很多流行音乐〔尤其是舞曲或拉丁音乐〕使用了大
　　　　　量且复杂的节奏，若只是以纸上作业或用一把吉他来处理；那又如何能表
　　　　　现其中的Punch及Groove呢？若能以Midi编曲来处理；demo方式来呈现，那
　　　　　音乐作品就能完整的表达出作曲家想告诉听众的一切如：旋律、节奏、速
　　　　　度、和弦、音乐风格、气氛感觉；…….那听demo的人就不用『猜』作曲家
　　　　　想干嘛了！当然台湾仍有很多作曲家还在抱着『编曲关我甚么事？交给制
　　　　　作人来处理就好了！』的心 态来做事，不过，当别人拼命在跑，而自已却
　　　　　不求进步，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Eddie：老师，当初为何您会选择走音乐这条路呢？

　史丹利：我投身音乐创作已有一段日子了。当初的动机有点怪怪的；除了希望借着

　　　　　音乐来舒发自己、证明自已有这方面的才能、想成名及赚大钱之外，其实

　　　　　最希望的是在自己『往生』后还能留点东西在世上，让人们知道在这五彩

　　　　　缤纷的地球上曾有史丹利这号人物在这世上走过一遭。试想，『在灵堂上

　　　　　播放着自已的音乐作品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全世界又有几人能做得

　　　　　到呢？

　Vicky：哇~~这的确是很浪漫的想法呀！那后来作曲的生涯有带给您甚么更深的感受

　　　　 吗？

　史丹利：说到感受；那是非常复杂的。我对于音乐创作除了享受之外，更必需能『

　　　　　忍受』！

　Vicky：忍受？忍受甚么呢？

　史丹利：忍受『孤独』→常常一个人在工作室里忙到三更半夜。『寂寞』→人睡我

　　　　　醒；人醒我睡的生活作息常常会跟别人错开，很难交到朋友。『痛苦』→

　　　　　长时间的忘我弹唱，等到作品完成后往往全身疼痛不堪。『彷徨』→眼看

　　　　　明天就要交件了，但东西还是一点也挤不出来。『失落』→花了万般心血

　　　　　完成的作品却不被采用。当然，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Eddie：哇~~真是不简单呀！那要怎样才能成为作曲家呢？是否能做到像老师这样就

　　　　　可以了？

　史丹利：成为一个作曲家有很多方法及途径，不见得人人都要像我一样悲惨的！

　　　　　哈~~哈~~哈~~

　　　　　因为创作除了需要不断努力之外，天赋也是非常重要的！ 有些人天生就有

　　　　　音乐的天份，作曲对他们来说就等于说话跟吃饭那么简单，随手拈来就是

　　　　　不朽佳作。

　Eddie：噫~~~``谁啊？

　史丹利：噢~~太多太多了！古典的Haydn、Bach、Mozart…..爵士的Duke Ellington、

　　　　　Antonio CarlosJobim….流行的Elton John、Rod Temperton …….都伟大到不行

　　　　　啦！

　Eddie：那写中文流行曲的吶？

　史丹利：像香港的顾家辉、鲍比达……..，台湾的刘家昌、李宗盛………，这些都
　　　　　 是中文流行音乐界的大师。其实，我认为能在市面上发表超过一百首作品
　　　　　的都很*啦！

　Eddie：那老师您呢？

　史丹利：我啊！不*不*！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音乐工作者而已，到目前我也只卖

　　　　　 出了几十首作品而己，但约有三分一左右仍未发行的；也可能永远不会发

　　　　　 行了！

　Eddie：作品既然被买了又为甚么不会发行呢？

　史丹利：其中牵涉到很多原因的啦！通常都是：

　　　　　1.有些公司碰到不错的歌，为怕错失机会而流到别家公司去，有时会先把

　　　　　 『它』买起来再说，再看看公司日后有甚么歌手可以用，但可能到后来都

　　　　　 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唱，又或者后来公司被转手卖掉甚至倒了，最后歌曲

　　　　　 就不了了之啦！

　　　　　2.收歌时高估了歌手的能力，但在配唱时才发现歌手功力不够，唱来唱去味

　　　　　 道都不对或根本唱不进去，所以最后只好放弃；于是又要换歌啦！

　　　　　3.有时制作到半路中途但突然又收到更适合的歌，所以又有一些原来已定

　　　　　 案的歌曲要让路啰！

　　　　　4.有时所有歌曲都做好；准备要发片了，但刚好碰上市场不景气或公司人

　　　　　 事变动，新来的主管可能有别的考虑，把发片的计划暂时延后甚至搁置，

　　　　　 但一拖 再拖之下，那些已做好的歌曲最后可能又会被搁在仓库；无疾而

　　　　　 终！

　　　　　虽然歌曲最终没被发表，心里一定是不爽的了，但换个角度想，人家愿意

　　　　　出钱买你的作品，就已经是对你的肯定和鼓励了！这样想虽然有点阿Q，但

　　　　　反正气也没用的嘛！

　　　　　 总之，歌卖了，钱也收了，就平常心看待以后的一切啦。

　Vicky：噢！原来如此。

Eddie：那制作人的工作又是怎样的呢？

　史丹利：制作人是音乐上的统筹、策划及执行者。

　　　　　从邀歌→收歌→不断开会再开会→拍板定案→发编→过带→搭乐器→配唱

　　　　　→搭和音→混音→后制→成品。制作人几乎全程都要全程参与指导或提供

　　　　　意见。

　　　　　 所以一个优秀的制作人，是需要有：

　　　　　1. 有良好的指导及沟通能力。

　　　　　2. 对各类型的音乐均有良好驾驭能力。

　　　　　3. 能把歌手vocal的优点找出并放大。

　　　　　4. 能把歌手vocal的缺点尽量隐藏。

　　　　　5. 出色的音乐鉴赏力，能准确判断音乐的属性、类型及可塑性。

　　　　　还有，制作人很可能同时拥有其它如：歌手、作曲家、编曲家、作词家、乐

　　　　　手、和音编写、录音师、混音师、音响专家…. 的多重身份。总之没有两把

　　　　　刷子是没法胜任的。

　Eddie：老师，要透过甚么途径才能当上制作人呢？

　史丹利：很难说一定要经过甚么特定途径才能成为制作人的。不过，以下几种类型

　　　　　 的音乐人一般是会比较有机会当上制作人：

　　　　　 1.〔歌手〕若歌手本身拥有创作能力；就比较能掌握自己音乐的路?和走

　　　　　 　 向，加上有明显的个人风格及宝贵的舞台实战经验，转战幕后时在工作

　　　　　 　 上也可以应付自如了。

　　　　　 2.〔作曲家〕有本事写出无数经典金曲的人，也就等于证明了他在音乐

　　　　　 　 上有相当强的能力及敏感度了。

　　　　　 3.〔作词家〕这类老师多数在企划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通常思维及文字

　　　　　 　 功力都很强，对主流市场常常都有非常独到的见解。

　　　　　 4.〔乐手〕拥有专业的乐器弹奏能力，可以使他们在制作时更能把音乐的

　　　　　 　 部份表达得细致。

　　　　　 5.〔编曲家〕能编出各类型的曲子，其音乐的功力就不用怀疑了。

　　　　　 6.〔助理〕在唱片或制作公司找个制作助理的职位（或者直接拜个制作人

　　　　　 　 为师） ，边做边学，好好的充实自己，苦干个三五年后，也是大有机

　　　　　 　 会的。

　　　　　 以下我所列举出的一堆大名（排名不分先后，且人数实在太多，若有所遗

　　　　　 漏，敬请各位大大多多包涵）：
　　　　　 李宗盛、陈珊妮、黄大炜、陈伟、袁惟仁、黄韵玲、陶?、包小柏、周杰

　　　　　 伦、张宇、Jim Lee、顺子、李正帆、郭子、潘协庆、赵增熹、伍乐城、许

　　　　　 常德、丁晓文、楼南蔚、鲍比达、韩贤光、黄中岳、李庭匡、林炜哲、涂

　　　　　 惠元、王继康、刘成华、凌伟文、陈建宁、郭文琮….
　　　　　 就是可能同时拥有其它如：歌手、作曲家、编曲家、作词家、乐手、和音

　　　　　 编写、录音师、混音师、音响专家……….多重身份的制作人了。

　Eddie：老师，那制作过程通常是怎样的呢？

　史丹利：若单从音乐这部份来看，如之前所说的，通常是收歌 → 选歌→ 确认歌曲

　　　　　 →编曲 → 录音室过带 → 搭乐器 → 配唱 → 和音 → 混音 → 制作母带 →

　　　　　 压片。

　Eddie：老师，可否请您再深入的详细说明一下呢？

　史丹利：ok！

　　　　　 当企划人员厘定好唱片的方向时，制作单位就开始向各方邀歌　　　　　　　　 　　　　　

　　　　　 （Demo Invitation）。歌曲的来源有可能是制作人自己写的、有可能是从线

　　　　　 上的作曲老师那里邀来的、有可能是版权公司提供的、也有可能是直接翻

　　　　　 唱国外作品的。一般来说，天王天后级艺人每次收歌时都会收到几百甚至

　　　　　 上千首来自四面八方的demo（试听片），经过多次筛选之后，才会把合适

　　　　　 的歌曲挑选出来。

　Eddie：哇~~~~竞争那么大，歌曲能被选也真是不简单呀！然后呢？

　史丹利：当制作部收到一定数量的demo时，就会开始召集制作人、国内部总监、音

　　　　　 乐总监、企划、助理……等等相关人员一起开听歌会议；在会中进行demo

　　　　　 的投票筛选。〔有时开了几次会之后仍未能找到合适的歌曲，这时就会再

　　　　　 次向各方邀歌了，这是常有的事。〕经过多次不断开会、开会、再开会（

　　　　　 超码四五次）之后，大概就可以把新专辑要使用的歌曲决定下来。这就是

　　　　　 我们所谓的歌曲确认（Demo Confirmation）了。

　Eddie：歌曲confirm了之后呢？

　史丹利：做编曲（arrangement）啰！歌曲决定下来之后，就可以将敲定好的demo交

　　　　　 给编曲的老师来处理了。有时为了让歌曲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者为了方便

　　　　　 artist在当地录音室配唱；也会找香港或星加坡那边的编曲老师来编。因为

　　　　　 每位编曲老师的风格与拿手专长都不一样，所以也有可能将同一首歌拿给

　　　　　 不同的老师来编，最后再看看哪个版本比较适合；才作决定是否采用的。

　Eddie：那若果版本没选上，是否就不用给钱？

　史丹利：当然要呀！人家货已经交了，要用不用是你家的事，谁会帮你做白工呀？

　　　　　 当编曲完成之后，便可以到录音室（Studio）进行过带了，所谓过带

　　　　　 （Midi Tracking）就是将编好的Midi file用计算机或编曲机（Sequencer）透过

　　　　　 音源机（Sound Module）及取样机（Sampler）把音乐一轨一轨地录到大型

　　　　　 混音工作台（console）里。这个动作是将每件乐器、效果或声响独立的录

　　　　　 到每一条音轨上，这样对日后混音（mixing）工作的处理会比较方便。

　　　　　 当完成过带之后，若制作人（Producer）觉得某些乐器的音色不够*；需
　　　　　 要用到真实的乐器来取代，就会再请专业的乐手（Musician）来演奏；把
　　　　　 音乐弹进去。这就是所谓搭乐器（Instrumental Tracking）了。（最常要找乐
　　　　　 手重搭的大概就是吉他、色士风（Sax）及一些吹管乐器了，因为这些乐器
　　　　　 想要用Midi来做到很Live很真的感觉是非常不容易的） ，当乐器也搭好之
　　　　　 后，就可以安排歌手到Studio配唱（Vocal Tracking）了。

　　　　　 若歌手是新人又刚巧碰到一些要求严格的制作人，配唱过程就真的是可以

　　　　　 用万分艰苦来形容了。在录音室里甚至常常会出现歌手被制作人操到倒嗓

　　　　　 、失声或者骂到失声痛哭的镜头呀！


Vicky：哇~~~~~``制作人都那么凶吗？

　史丹利：也不是啦！有时制作人求好心切，但偏偏歌手就不在状态，唱来唱去也不

　　　　　 ok，长时间日以继夜工作下来，尤其是在时间及预算紧迫之下；脾气也难

　　　　　 免会稍为暴躁了点啦！你知道吗，现在用硬盘录音（Hard Disc Recording）

　　　　　 已经是方便很多了，在未有Pro-tools（功能强大的录音及编辑软件）这些

　　　　　 东东之前，有些歌手甚至烂到一首歌唱了几十遍都不行，弄到最后还可能

　　　　　 要一句一句的慢慢录才ok喔！碰到这些重录重录再重录都不行的情形，换

　　　　　 你当制作人也可能发?啦！

　Eddie：甚么歌手会唱得这么烂？

　史丹利：你有机会去听听现场演唱就大概知道了！

　Vicky：对呀！很多歌手听他们的CD就还好，但唱现场时根本就不能听啦！

　Eddie：若歌手也闹情绪不配合那怎么办呢？

　史丹利：要知道制作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东西更好而己，这点其实歌手也很明

　　　　　 白的。若唱片做得不好，歌手本身最终还是最大的受害者。以我的经验，

　　　　　 经过沟通之后，很少会有歌手不配合的啦！

　Eddie：vocal唱好了就都ok了吗？

　史丹利：还未！还要唱和音（Chorus）。

　　　　　 加了和音，会让lead vocal听起来更厚实及更有张力。也能使曲子在人声部

　　　　　 份显得更有气氛、深度及广阔的空间感。尤其是目前非常流行的R&B，你

　　　　　 常会听到大量和声及即兴的吟唱（Ad-lib）密密麻麻的穿插在歌曲之中，

　　　　　 目的就是以和声来衬托出歌曲骚灵的气氛了。

　Eddie：对呀！我也有注意到啦。

　史丹利：和音也唱好了之后，就可以开始混音（mix-down）了。混音师必须把几十

　　　　　 轨录好了的音乐、人声、效果…..等声音每一轨都细心的反复聆听，然后凭

　　　　　 他的经验逐一把每一轨的音场位置（Pan）、音质（Tone）、效果（Effect）

　　　　　 、音量（Volume）调校好，然后再把这几十轨的声音混合成只有左右两轨

　　　　　 的立体声demo。这个动作我们会称为Rough Mix。

　　　　　 在Rough Mix的过程，混音师可能会做出几个不同的版本给制作人参考，

　　　　　 制作人会再从中挑出一个比较*版本。

　Eddie：总算大功告成了！

　史丹利：还未啦！当全部歌曲都搞定了；公司拿到所有Rough Mix Demo之后，又会

　　　　　 再次召集老板、音乐总监、国内部总监、制作人、企划总监、宣传总监、

　　　　　 业务总监、制作助理……等等相关人员一起再开听歌会议。跟收歌会议不

　　　　　 同的地方是这次不只是听demo；而且还要选出『主打歌』。经过大家的讨

　　　　　 论之后，就可以把新专辑所使用的『主打歌』及歌单（Song List）定案了

　　　　　 。

　　　　　 歌单定案了之后，就要编排歌曲的顺序了，（通常第一波的主打歌会放

　　　　　 在第一至五首）定好顺序之后就可开始做母带后制（Mastering）的处理了

　　　　　 。因为每首歌曲在制作及录音时都不一定会在同一地点及使用相同的录音

　　　　　 器材，所以每首歌曲『成品』的音质都会有相当的差异。在调整整体音量

　　　　　 、音质、效果的同时；做母带后制处理的目的就是要让整张唱片内每首歌

　　　　　 曲的音乐起伏差距缩小，以求取得歌曲整体平衡一致的感觉。

　　　　　 做好Mastering之后，就可以拿母带（Master Tape）到工厂去压CD片了，这

　　　　　 时音乐制作的工作才算是真正完成啦！

　Eddie：哇~~~~```过程蛮复杂的，那整个过程要花多少时间？

　史丹利：一切要看制作预算及工作进行得顺不顺利啦。最常被卡住就是在收歌及歌

　　　　　 手配唱这两个部份了。在一般情况下；制作一张唱片花上两至六个月都算

　　　　　 是正常的。

　Eddie：那制作一张唱片时，大约要花多少钱？

　史丹利：多有多做；少有少做嘛』不过，还是要看制作的预算及工作时顺不顺利啦

　　　　　 ！通常，在台湾做一首流行曲的制作预算大概是这样子：

　　　　　 作曲家 ：NT$15000- NT$35000（视乎名气而定）

　　　　　 作词家 ：NT$10000- NT$25000（视乎名气而定）

　　　　　 编曲家 ：NT$30000- NT$40000（视乎名气而定）

　　　　　 吉他手 ：最低消费NT$7000

　　　　　 和音编写∕和音：最低消费NT$10000

　　　　　 录音室 ：NT$35000- NT$50000（视乎地点及花了多少时间）

　　　　　 录音师 ：NT$15000- NT$25000（视乎名气及花了多少时间）

　　　　　 混音师 ：NT$15000- NT$25000（视乎名气及花了多少时间）

　　　　　 制作人 ：NT$35000- NT$100000（视乎名气而定）

　　　　　 最后，还要加上买便当、吃吃喝喝、舟车来回及一大堆有的没有的支出哦！

　Vicky：哇~~~~```要花不少钱耶！……….

　史丹利：知道就好！所以那些买卖盗版CD及玩MP3的猪头根本就是残害我们音乐人

　　　　　 的吸血鬼！

　Vicky：好嘛！好嘛！老师别生气了，我们以后尽量少买翻版CD就是了！

　史丹利：猪头呀妳！甚么少买呀？再买盗版CD那就休想我会再理妳啦！或许你们不

　　　　　 知道，版税收益是作曲家创作音乐的原动力；也是收入的来源。试问老是

　　　　　 拿不到薪水的工作，你们会去做吗？同理；若没有了版税的收益，还有谁

　　　　　 愿意再花那么多心血去写歌呢？再这样恶性发展下去，台湾的音乐市场还

　　　　　 有希望吗？就算Eddie你入行也都没用啦！试想一下，若日后你自己也成为

　　　　　 作曲家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努力的成果被人无情、无理的侵权

　　　　　 盗用，而自己却一无所获时，不知你又会有何感想呢？

　Eddie：Sorry！…老师别生气了；看我好好教训她！

　　　　 澎！澎！~~```砰~~``噢！`哇！~~唷！~~呜~~呜~~呜！~````

　史丹利：唉~~``真是猪头！就会用这招！哼~~~````

　后记：我真的不会期望他们能做到从此以后不再买盗版CD或download MP3。

　　　　毕竟，要『猫不吃鱼，狗不吃╳』那真是不太可能的事！若上天真的要台湾

　　　　的音乐市场沦亡， 我们身为一介平民老百姓，又能怎样呢？那就只好眼睁睁

　　　　的看着『它』倒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