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的艺术

济海云帆

作者：不详
出处：音频应用

如果你的监听系统不能够正确地反映声音的原形，那么你在录音、重叠录音和混音上所做的工作就全都等于零。这个问题并不只简单地取决于你的音箱，关于监听的问题是非常复杂的，你的耳朵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如监听音箱所在的房间，驱动音箱的功放和连线，当然还有喇叭单元本身，所有的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最终决定了你所听到的声音的准确程度。
如果你完成了一个混音项目，它在你的系统上听起来非常棒，但是到了其他的地方回放时，声音却十分糟糕，这就意味着你在监听方面出现了问题。如何去做才能进行正确的监听呢?请继续阅读本文。
首先，声音是个主观性问题。我将尽量保持主流的观点，但是在我多年来使用各种监听工具(从修车厂中的音响到价值数百万的设备)而得来的经验，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可是先给你提了个醒，因为你会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我的这些结论。

把你的耳朵借给我

人的耳朵，可以说是你的监听系统中最重要的一个元素。你的耳朵好不好?对于那种被称为Fletcher—Munson的曲线来说，有许多身体健康的年轻人的耳朵都不是很好。通常，耳朵的听觉特性是一个山峰状曲线，它对太低或是太高的频率都没有反应，尤其是对较低的频率。在声强较大的时候，耳朵对于频率的响应非常接近一条直线(即对各个频率均有相等的反应)。因此在高保真音响中有响度控制，就是在声强较低时通过提升高频和低频来进行补偿，使得你能够在较低的音量下得到大音量时才可以达到的平滑的频响曲线。
还有一点就是现在有许多因素会损坏你的耳朵，而不仅仅是声响巨大的声音，例如过多的饮酒，深水潜水以及自然衰老等。我曾经注意到乘坐飞机会暂时影响我对高频成分的听觉响应，因此我在乘坐过飞机后的24小时之内是不会去做任何工作的，以保证正确且敏锐的听力。极少数的几次我打破了常例，结果缩混出的混音在以后再听时，就发现有些过于明亮。我还注意到一点，如果专业的音频工程师天天工作在音量过大的状态下，那么他们经常会将中频段重要的部分做得偏弱。
那么，一个音乐人究竟应该如何去做呢?你可能在以前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一定要保护你耳朵的听力；至少不要让它成为你监听系统中的“瓶颈”。面对现在的高科技耳塞，棉花已经不再是最为有效的隔音设备了。现在，我总是使用一种圆柱体的塑料耳塞，你可以在体育用品商店中买到它。我在乘飞机时就塞上它，在城市的街头散步时也戴着它，在音乐会上有非常巨大的击打声音时我也会用到它，总之，我会在任何声音超过普通说话音量的时候用到耳塞。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极端?也许真是这样。但是我的现实生活就是如此，并且我还总是优先考虑这些问题。因为良好的听力对于监听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了。

太多的变化

首先我们要看看你用来进行监听的房间。要想进行真正的测量，必须得有一块音量表(Audio Level Meter)。手持一块音量表，坐在你的房间中央，从你的扬声器中播放测试用正弦波，看你的音量表的读数。除非你有一套非常“酷”的监听系统和极其符合声学原理的房间，否则你的音量表读数一定会有上下起伏，这说明不同频率的声音在你的整个监听环境中的响应不同。对于监听环境来说，它们不可能有完全平直的响应曲线，但是比起一般的房间来说应该要平得多。
下面的实验你完全可以脱离音量表的帮助：回放一个稳定不变的声音(大约5kHz左右)，然后移动你的头，去听这个声音。你会发现在不同的位置音量是不同的。这是由于墙壁的反射作用，使得反射声又变成了声音的一部分，对声音起到了增强或消弱的作用。例如，图1中就显示了一种相位消弱(Phase cancellation)的情况，当从墙壁反射回来的声波与原声波的相位相反时，就会发生相位消弱的现象，它使得声音被减弱了。而对于另外一个频率的声波来说，可能就会发生反射波与原声波互相增强的现象，其结果是形成了驻波(standing wave)。这些声音上的不规则情况都会对你听到的音乐产生影响。
另外一个会影响声音的声学因素就是你将扬声器对着墙壁进行放置。这将对低频成分产生一定的加重。任何从音箱背后发山的声音，或是从音箱前方漏出的声音(低频的声音没有方向性)，将会受到墙壁的反弹。由于低频声波的波长很长，反射后会对基波有加强(参见图2)。这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解释，但是它却包含了重要的原理。
由于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和扬声器互相发生影响，因此将两只扬声器在房间中对称放置就变得非常的必要且重要。另外，如果一只音箱放置在离墙壁1米远的地方，而另一只放置在离墙壁3米远的地方，所有的反射情况就会有很大不同，而这种不同就将影响到房间的频率响应。
有关声学的问题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如果你资金充裕的话，可以去雇一位专家来进行咨询，让他使用bass traps和其他的类似设备对你的房间进行调节(这与使用图形均衡器来进行补偿是有区别的，参见本文附录中的“使用图形均衡器对房间的频响进行补偿”)，这对于监听来说，可能是你所进行的最为有效的投资了。
安装近场监断音箱

传统的音乐工作室中都是使用很大的音箱，放在距离混音工程师相当远的地方(两到三米)，正面直对着墙壁，音箱放在一个对声音的频响影响最小的控制室中。混音师和他的调音台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房间中声音最好的位置，即最佳监听点。
而现在，近场监听音箱已经成为了小型音乐工作室中的标准配置。使用这种音箱，你可以将它们放置在距离混音工程师的耳朵1到2米的地方，使其头部与两只音箱成一个三角形(参见图3)。音箱应该对着耳朵的方向，并且与耳朵等高，如果音箱的高度超过了耳朵所在的高度，那么就要将音箱向下指向耳朵。
近场监听音箱减小了整个声音对于房间环境的要求，因为这种音箱发出的直接声要比房间反射回来的声音音量大许多。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近场监听音箱不需要你进行过多的音量调整，这是因为它们本身就与入耳有很大的亲和性。这同时也降低了对功放设备的要求。
然而，如何在房间中布置近场监听音箱还是非常严格的。如果两只音箱放置得离墙壁过近，则会加重低频成分。尽管你可以使用均衡器来进行补偿(有些音箱上本身就带有均衡器)，但是对于不同的频率成分，加重的程度也会有所不同。高频成分不会受到近处墙壁的影响，这是因为它们具有很好的指向性。如果两只音箱都放置得离墙壁较远，则从墙壁反射回来的声波就会与音箱发出的直接声相互作用，出现相位增强或是相位消弱的情况，这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如果你使用的是一间比较大的房间进行监听(它的第一个频率零点要低于通常的听觉范围)，那么将音箱放置在离墙壁两米以上的距离将会得到比较好的效果。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找到这样大的房间。因此我的建议是，因陋就简，就将音箱与混音调音台放在同一张桌子上，音箱离墙壁要有一定的距离，同时还要在音箱后面的墙壁上放置尽量多的隔音材料。
房间的反射还不是全部的问题所在，如果音箱被放置在调音台的顶部，则从调音台台面上产生的反射也会造成错误的监听结果。为了有效地避免这种现象，我的办法是多做一些辅助混音，这样就可以使用体积较小的调音台了，而这时将一对近场监听音箱放在调音台两侧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这样可以形成音箱到耳膜间的直达通路。
如果音箱不是正对着你的头部，那么你所听到的声音的可信度就要受到“离轴渲染”(off-axis coloration)的影响，甚至当你房间的声学效果极其好时。所以你还是要坐在最佳监听点上，以体会到音箱的最佳音响效果。
解剖近场监听音箱

现在有许多种近场监听音箱可供用户选择，大的、小的、贵的、便宜的。通常的设计是两分频组合，6英寸或是8英寸的低音头和较小的高音头。还有一种三分频的组合，是增加了一个独立的中频驱动，这看起来象是个非常好的想法，不过增加一个单元使得音箱变得复杂了。一个设计合理的两分频系统可以轻易地打败一个所谓的三分频系统。
有两种重要的监听音箱类型，主动式的(active)和被动式的(passive)。被动式的系统是将喇叭和分频线路做在一起，内部没有功放，因此它需要一个外接的功率放大器。而主动式的系统，则是将喇叭和驱动它的功放电路全部做在了一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有源音箱系统。
我的看法：从个人观点来说，我是非常看好有源的音箱系统的，因为我想厂家在为音箱配置功放时选择的一定是与喇叭单元最为匹配的(但愿是这样!)，喇叭在这样的功放驱动下一定可以发出非常好的声音。同时，有关音箱连线的争论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功放的输出功率也会对音箱有最佳的保护效果。有源监听音箱通常都是作成“双功放”(biamped)的形式，即你可以再为喇叭单元另配外接的功放，这种功放当然要做到失真小，并且与喇叭单元的频率响应匹配良好。
当然，上面说了那么多的有源监听音箱，并不意味着被动式的无源监听音箱(价格要比有源音箱便宜不少)和外接功放的搭配使用就不好。使用无源音箱，一定要清楚你的功放输出有多少余量。由于功放输出过大而导致的高频声音的失真现象(你可以向任何一位使用失真效果器的吉他手请教这个问题)，和持续的过载都会烧掉音箱的高音头。

我的近场监听音箱可以打败你的近场监听音箱

在因特网上的讨论组中，你会发现人们在无休止地讨论着倒底哪一种近场监听音箱效果最佳的问题。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与你的监听环境和你的听觉响应缺陷有很大关系。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现，许多人都对一些新问世的音箱非常吃惊，说出“从来没有在其他的音箱中听到过如此精彩的声音”等类似的话语。即使是最好的音箱，其频率响应也不会是十分完美的，它总会对一些频率的声音有所加强，而对另外一些频率的声音有所消弱。不同音箱的这一特性会有所不同，在使用了不同的调音台时，这一不同就会更为明显。
“选择一种你最喜欢的监听音箱”这句话虽然已是一句陈词滥调，但是我相信你还是无法买到一对自己最满意的音箱，原因是这样的音箱根本就不存在。你只能买到一对声音还比较令人满意的音箱。
选择音箱也是一项艺术。我曾经非常有幸在一些母带制作室和顶尖级音乐工作室中使用极其昂贵的音响系统来听我自己的音乐作品，因此我十分清楚它们的声音如何。我在选择音箱时的标准很简单：使用这种音箱来回放我的“测试CD”时，它的声音要与在价格为天文数字的音箱上放出来的结果非常接近。
如果你还没有类似的监听经历，那么一定要在一间相当好的专业录音棚中订上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那里去欣赏一张你最喜欢的CD。仔细聆听你带去的CD，并且留心那里的声音感觉，然后再去试听其他的音箱，并以录音棚中的音箱作为标准进行比较。例如，你的混音中的钢琴声音在价值连城的音箱上回放出来有些弱，那么在选择音箱时就要挑那种钢琴声音偏弱(当然还是指上述混音中的钢琴声音)的产品。
一点警告：如果在你的听音环境中使用的是两套音箱，而其中一套音箱的音量略大(大约1／2分贝)于另外一个，那么你肯定会认为那个音量略大的声音好。切记在进行比较时，音箱的音量要一致。如果你无法得出结论，那么就将那个声音较好的音箱的音量降低一些，看看有什么变化。
最后一点要注意的是，在音箱中都有磁铁，因此如果你将它们放在离计算机显示器过近的地方，就会造成显示器的磁化失真。如果你打算在显示器旁边放置音箱(比如给视频节目做配乐工作)，那么一定要使用防磁音箱。

聆听你的音箱和房间

如果你自己的听音环境有无法弥补的缺陷，那么就需要深入了解一下你的音响系统的频率响应特性。例如，你在自己的工作室中缩混出了一些听起来相当不错的东西，但是将它拿到顶尖级的录音棚中进行监听，就显得有些低频过重。这就说明你的监听环境对于低频成分的渲染有些偏弱(这是小型的个人音乐工作室的通病)，因此以后你在编混时就要有意识地对低频成分进行一些提升，让它听起来似乎有些过强，而实际上这却是恰到好处的。
中频段和高频段也照此办理。如果在你的系统中出现了人声演唱非常突出，而其他的音乐成分都显得不足的情况，那么就说明你的音响系统有中频渲染过重的缺点。因此，你就要在混音时注意适当的降低中频成分。
你还必须确定一个标淮的监听电平(这时音量表又可以派上用场了)。我比较喜欢在低音量情况下进行缩混，这不仅仅有利于保护我的耳朵，更主要原因是，在低音量情况下听起来都十分好的声音，在高音量情况下一定没得说。但是，这样做的同时也意味着低音和高音成分应该被缩混得有些过强，以符合F1etcher—Munson曲线。因此，在结束调音台上的工作之前，我会将缩混出来的结果在各个音量情况下都听一遍。如果在较大的音量状况下声音显得有些过于明亮，而在较小的音量下高频和低频成分稍显突出，那就说明此时已经大功告成了。

头戴耳机、Hi-Fi音箱和环绕声系统

预算不宽裕的音乐人通常都是使用头戴耳机来进行缩混，原因是花上100美元可以让你得到一副相当不错的耳机，但是这种价格无论如何也买不来一对优质的监听音箱。我认为在混音中排斥耳机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并且强烈推荐你一定要有一副好一点的耳机，以备进行检查使用，注意，开放式的耳机是无法满足要求的，你需要的是那种可以将你的耳朵全部包住的头戴耳机。有时候你使用耳机可以得到比使用近场监听音箱更为精确的贝司的声音。而当你进行混音的最后一个步骤——音轨的“校对”时，耳机会使你发现许多在音箱上不易发现的小毛病。但是要小心，使用头戴耳机容易造成耳朵的伤害且你还不易发现。仔细监视所有的音量电平，尤其要注意不要一不小心造成了反馈回路，它会产生声量非常高的长声尖叫，而这种尖叫可以造成你耳朵的永久性损坏。
说到使用Hi-Fi音箱，这里倒是有一个真实的小故事。大约15年了，我一直使用Avid102型书架式音箱进行缩混工作。这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不迷人的音箱之一，声音毫无生气，且缺乏吸引力。但它确实是一种中性且频响平直的音箱，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曾经拿许多自己制作的混音作品到高级的音乐工作室中进行调整或是进行母带制作，在操作的过程中我不断对我的那对音箱进行研究，有了极为深入的了解。
对音箱系统最严格的考察是在我到Nashville去进行我的CD母带制作时进行的。我非常惊奇地发现了几乎可以满足我的所有要求的音箱，除了它的价格。有一个特殊的管弦乐队用脚踩鼓的采样声音，其声音的能量主要集中在45Hz左右，这一频率在我的音乐工作室中是无法实现的。非常幸运的是，该采样声音的音量控制得很好，其原因是我在缩混时使用了一台频谱分析仪(参见本文附录中的“频谱分析”)，所以我知道在这一频段的声音能量分布，并根据频谱分析仪提供的数据，设置出了合适的电平。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首次听到了我的CD上的“所有”声音。
你的确可以使用Hi-Fi音箱来进行监听，只要它的频响曲线相对平直且没有“偏见”(当心：一些消费指南中推荐的音箱会对高频和低频成分有渲染的作用)。但是，这些Hi-Fi音箱通常来说功率都很有限，因此要注意别把它们烧掉了。另外一点要注意的是，除非生产厂家有特别声明，否则我推荐你将书架式音箱水平放置，高音头在内侧(外侧?)。这样得到的立体声分离度要比音箱直立好得多。
近来，越来越多的“环绕声”系统出现了，它们使得可用于近场监听的音箱的体积变得很小。事实上，音箱过小，就无法提供足够的低音(有一些观点认为没有6英寸或是8英寸的喇叭单元也能够产生足够的低音，但是没办法，我们只能让物理定律向我们的财政状况妥协)。为了进行补偿，人们加入了第三个元素，它是低音喇叭单元的替代品——一个相当大的专门的低音音箱，它分频得到的是频率非常低的信号，因此只能用于产生频率很低的低音。这种音箱通常都是放在地板上，对着墙壁，从某些方面来说，它的放置位置并不重要，因为低频无指向性。
你可以使用环绕声音箱系统让你的计算机发出悦耳的声音吗?回答是肯定的。如果你的居住环境比较紧张，那么使用环绕声音箱的确是创建一套高保真音响系统的好办法。但你是否会使用它们来缩混你CD中的主打乐曲?反正我是不会的。也许你会在使用这种系统一段时间后对它们有更深刻的了解，但是我个人认为在进行严格的缩混时，这种无实体低音的音箱会使我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适应各种播放环境的混音结果

我在混音工作结束之前会对监听音箱抱有相当程度的怀疑，我会关掉一切会欺骗我耳朵的东西，并且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去听我的混音结果，例如汽车中的音响、家用组合音响、顶尖级录音绷中的音箱，以及头戴耳机等。这样做使我知道了如何缩混出可以适应各种音响系统的混音。如果混音结果在这些环境中听起来效果不错，那么当然好，任务就此完成了。但是如果在8套系统中有5套都显示出声音过于明亮，那么我就要将声音的明亮程度进行适当的降低。当然，它们有些可以在制作母带时进行适当的补偿，但是在理想的情况下，你应该在母带制作时进行最少的修改工作。
许多音乐工作室都将他们的“大个的”主音箱(中场监听音箱)安装在墙壁上，再用一对较小的近场监听音箱来做实际的检测监听，还有一些非常廉价的音箱放在周围，目的是用来测试声音在廉价音响系统(例如一般的电视机音响)上的效果。在各种各样的音响系统之间进行切换，可以帮助你得到能够适应各种播放情况的混音结果。

学习步骤

如果上面所有的论述就好象是有一个学习的步骤摆在你的面前，那么就对了。首先，要注意你的听力，然后是房间的声学效果，最后是音箱。一旦你为你的音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放置位置，那么一定要对此时的声音特性有清楚的认识，这样才能对频响方面的缺陷进行恰当的补偿。
你听得越多，你的耳朵就变得“学问越大”。当然，它们在很大程度上还与你所使用的监听音箱有关(一些制作人在接受新任务时会抱着他们最喜欢的监听音箱去，这样就可以用自己熟识的音箱来与其它音乐工作室中的音箱进行比较)。使用高档的音箱当然好，但是高档的监听系统可能是你根本负担不起的。随着你的经验不断丰富，你会发现使用自己的监听系统，也可以制作出高水准的混音，并且是可以胜任于任何回放系统的高水准混音。而这也正是本文的目的，正是我们的愿望。
附1：我们的朋友——音量表

Radio Shack公司销售两种价格低廉的手持式音量表(数字式的售价为59．95美元，模拟式的售价为34．99美元)。你可以使用这种音量表来提醒自己当前的音量大小是否合适。我个人的意见是在监听时把音量控制在80分贝左右，如果你有这样一块音量表，那么就可以进行非常精确的测量，尤其是你刚刚到达一个不熟悉的工作室时。
这种仪器还很擅长于测量频响。你可以使用你的监听系统来回放一个振荡器的信号，然后检测频响分布结果，看哪里的高频成分过多而低频偏弱等。

附2：使用图形均衡器对房间的频响进行补偿

对监听室进行均衡补偿的方法是随便安装上一只麦克风进行录音并测试，通过调节均衡器(此时均衡器必须是功放之前的最后一个设备)，使得我们可以得到平直的频响曲线。有许多公司都在生产这种设备，例如RTAs实时分析仪，它包括有噪声发生器，校准用麦克风(必须的)和多段读数装置。你可以使用调节范围为1／3个八度的图形均衡器来进行补偿，并从读数装置上看到结果。一些产品还将RTA和均衡器作成了一体，分析和均衡补偿一次完成。
当理论上声音非常好时，实际上还会有两个主要的问题。首先，如果在录音时将麦克风的放置位置偏离了最佳监听点，那么频响补偿就将不正确。其次，对一个声学环境不好的房间进行较重的均衡，其结果是你将得到一个均衡很浓但是声学效果依然不好的声学空间。进行适当的声学修正，例如使用设备(象bass traps)来减小驻波，试着改变音箱的摆位，了解你的音箱的频响特性等。同时，相位和其他问题对于频响的影响你也要心中有数。
与降噪这种处理(一种降低信号中的噪声成分的处理)类似，房间的频响补偿对于那些频响不均衡现象不很严重的房间来说是非常有效的。就我个人来看，我认为你为自己的工作室多花些银子是绝对没有错的。

附3：频谱分析

在监听这个领域中，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但是我现在要发表点不同的意见，当然，．这是在引入了频谱分析仪后才敢这样说的。频谱分析仪是一种用来显示各个频段中声音能量分布情况的工具(注意，许多的计算机音频编辑软件也可以对音频文件进行能量的分布分析)。如果你所见到的仪器显示结果与你听到的结果不同，例如，当频谱分析仪显示出低音过重，而你的耳朵却感觉低频成分不足，这时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问题。由于频谱分析仪会精确地指出不同的频率段上分布有多少的声音能量，因此这时你就有必要去好好研究一下你的音箱了。我在几年前花100美元购置了一台BSR频谱分析仪，当我能较熟练地使用它时，它立刻成为了工作室中的一名主力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