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3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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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篮球场在无数人的期待中募然沦陷,沦陷与我们失落的欢笑里,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站在球场上无止境地皓首,在空旷中等待残阳的投入。
风筝放飞在空中好象一直安然不动。
可是透过我残缺的支架鸟瞰,我看见有黑影在拼命地奔跑,跑了很久很久……跑到夕阳都下山了,到达忧郁的尽头,穿越了茫茫的岁月,读懂了一个个似懂非懂的回忆,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追风时匆匆的背影,无法看得到渐落在风里洒向身后的泪水。
冬天里,我们的世界很斑斓,不是么?
沉默的12月,我作了一个梦。
当阳光刺想我的眼睛时,我还躺在床上,睁开眼,掀起被子,我迫不及待地拉开窗帘,瞧,下雪了,就像童话里的一样,雪花很美,看清了它的勾勒,我依在床的靠背上拉开窗户,一阵冷风钻进我的衣领,真的好冷。我知道我还只是穿着件单薄的衬衣,雪花飘了进来,晶莹地融进了我的手心。
我听见楼下一片喧闹,顺势看去,不是花圃中的孩子们打闹,是一个离我很近的天台,靠着天台边的跚栏站着一个个我的朋友,他们穿着雪白的风衣,戴着雪白的帽子,扎着雪白的围巾,雪花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仰着头,放下手中的雪球坐在地上,对我笑了,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都如他们穿的衣服一样统一,整齐,干净。
我也笑了,探出头大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怕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大家笑得更欢了,每个人都笑得鞠了腰,捧着脸,我也傻傻地跟着笑,整个小区都是我们的声音“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过了多久,底下的同学一起喊:“喂,下来玩啊!下来啊!快下来!”
我顾不得什么,从窗口跳了出去,从5楼跳了下去。看着旁边的楼房从我身边纷纷跃上的一瞬间,好冷,好冷啊,我感觉了冷风在侵蚀着我的身体,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还没到达尽头?我等不及了。
接着,我醒了,睁开眼,这真是很冷,被子被踢掉了,窗户昨晚竟然没有关,原来那雪花,那天台上的朋友都只曾出现在梦里。
很奇怪的一个梦,我竟从窗户跳了出去,而我却希望自己永远睡在梦里,等待同学门下一次的召唤。
抬起头,看见窗外在下稀稀落落的的雨,天空中还有那么一群鸟在飞行,冬天已经不期而遇了,它们是不是耽误了迁徙的时间,逼不得已在这雨天也要飞行,我想起了一句话:“我想知道那些仓皇南飞的鸟群究竟带走了谁的思念。”也许在《文化苦旅》中的一篇小敬文“乡关何处”里余秋雨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谁不想仓皇逃离。
为什么我会喜欢“风雨飘摇”这个词,我至今也弄不清,还记得那些无趣的日子,考试前,在炎热的烈日下汗流浃背地坐上公交车,一直坐,坐得晕头转向,坐到了大山脚下,因为我知道,山水也泄露着禅机,泄露着宿命的轨迹。
独自不停地攀登,我的喘息声被孱孱的流水声所覆没,这里鲜为人知,所以我选择这里,我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忧郁的神情,终于到达了山顶,本来想好的豪言壮志竟都没说出口,却是不语。
枞树的压抑,7月,无序的自白。
在克里姆林宫前的红场已是白雪飘散,那里不会有桃树,不会在有花瓣,也见不到绿莺与枞树,低喃,有的只是严冬,男爵与舞伴在华丽的背景下美丽绝伦的华尔兹。
篮球场上早已是一片废墟。
男孩子再也不能为心仪的女孩送上一个三分。
女孩们也不可以在默默地注视他敏捷的背影,因为曾经已经成为废墟。
罢了,不是还有足球场么?
名古屋的雪飞扬起来,不知落在了永无乡,还是北海道,那些两个人独自铿锵的日子,那些在画纸上用手抹出银灰色阴影的日子,那些骑着单车追逐在学校的香樟树下的日子,那些含着明日夜短松岗的日子,那些在深夜起来冲咖啡的日子,那些徘徊在唱片店一排长长的唱片架前的日子,那些奔跑在记忆里却消失在现实里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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